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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人的药水

友人的药水

幽兰斯娱乐公司展销车的展销工作已差不多结束,紧跟着那第一位富有买家的步伐,接下来好几个富人都下了“水生”的订单。

斯玛冯承诺全都会一周以内将货物送达府上。

人群依然拥挤,节日的气氛还远远没有退去。

就在这样的拥挤中,一只手忽然伸向了另一个人腰下的口袋。

“干什么?!”看到这一幕的又一人伸手打断了这人的行窃举动,开始大声吼:“这里有小偷啊!防卫机关的人快过来!”

人群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到这里来。随着这声喊,好几名身着制服的索良机关执行员也赶了过来。

正欲偷钱包的那人立即慌了神,可下一秒,当他见着这些个防卫机关的越来越近时,他狂躁一下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,对向自己的脖颈,大喊道:“别过来!!过来我就自杀!!”

人群惊诧于他这举动。

防卫机关的几名执行员也呆住了,一时不知怎么办,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疯子,只好暂时维持在将他远远包围的状态。

“别过来啊!都说不要过来了!!”他简直在怒吼。而这时,他一个闪身,突然将周围一名女子抓了过来,伴随着这名女性的大叫,他用刀抵上她的脖颈,将其挟为了人质。

局面一下变得更棘手,可防卫机关的执行员依然冷静。

他们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个挟持犯的面部神态,总觉得异常——他面部抽搐,显得有些癫狂,各种意义又表现得很害怕,隐隐又透出一种兴奋的感觉。

喜悦的狂欢节突然出现这么一件事是谁都不希望的,防卫机关知道要快速解决。

而他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,只好先眼睁着,看着这名罪犯逐渐挟持着女人质朝着小巷子里走去。随即,执行员们果断地开始兵分两路,留下几人依旧从面前远远跟着他,另外几人却已绕过人群,悄然穿越到了巷子背后。

女人质害怕地叫喊着,那罪犯突然显得更兴奋起来,对着那女子大声道:“叫啊,叫啊!……我叫你叫听到没有?啊?”用刀来回碰她的下巴,“把钱掏出来啊,然后继续叫啊!”

女人质被他没有逻辑的话给逼得只能一个劲大叫。

“把钱交出来!!”

在罪犯把女子拖进巷子深处,又一句怒吼后,一个身影从他身后某高处一跃而下,站定后,立马一脚踢向他的后脑勺,犯人松开了挟持人质的手,朝着地面栽倒去。

女人质被这名从巷子后方穿过来的执行员迅速给救了。这时其他几名执行员也从正面的巷口赶来,一起将倒在地上的罪犯按住,拉起他一只手,给拷上了手铐。

罪犯瞪着眼,即使他的意识已经昏迷过去了。

“……是‘原觉’吧?”

“应该错不了,表情抽搐,精神诡异,以及行动不按常理出牌,应该是‘原觉’上瘾者了,回去鉴定一下就行。”

“哎,这又来了啊,‘原觉’瘾者啊,还以为上次好不容易捣了一个窝点,应该减少了呢。”

“没办法,这玩意一旦出现,又要开始麻烦咯。”

执行员做着这番对话,稍显麻烦又无奈。

他们在将女人质安定好后,便迅速将这昏厥的罪犯给带上了防卫机关专车。

一阵急剧的开门声将炎瓦从放空中惊醒。

坐着的他一下睁开眼,望向打开门的几位看守员。

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简短一句过后,炎瓦所待的这个玻璃房子四面白又都变回了透明。

他们走了过来,架起炎瓦,就像架起一个瘫痪者,向外头移动。

炎瓦神情游离地望着周围,空荡荡的长廊,两旁是密封的白色房子——都是特殊牢房,与那些完全透明处在外围的牢房不同。

随后,炎瓦被带到大厅,再之后,他到达某扇大门,那扇白牢与外隔绝的大门。

穿过大门之前,他身上的镣铐都被摘取下,然后仅留一名看守陪同他穿过大门,紧接面前出现一座通到外界的电梯。

炎瓦乘坐上去。

当他逐渐回归意识时,自己已经在索良机关的某个备案登记处了。

“签个字吧,先生。”面前坐着的女性很没好气地,递给他一张投影纸,上面列出一长串文字,说明着行动组36队这次任务的关于炎瓦的各种情况,以及他在白牢里的各种状况。

炎瓦没心情看这些内容,用手指在投影纸上划了道自己的名字,投影纸随即一亮,显示登记成功,就消失了。

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炎瓦站起来。

他总算意识到,自己这次并没被关在白牢多久,莫名很快就被放出来了。

炎瓦回到机关寝室,换了身衣服,待逐渐清醒,他便打算出门。

来到索良机关的大门处,他拿出ID卡,划了一下识别仪,突然响出警报,可一下又灭了,识别仪从红色转为绿色,大门很快朝他打开。

那警报大概是他的白牢囚犯身份没被及时改掉的缘故吧。

不管那么多了,他径直走到外面,望着外头天空中越来越稀少的五彩光斑,他想起都市里似乎是在举办狂欢节,不过他不在乎。

他开始沿街走起来,在大路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然后拐进某个隐蔽处,进入一个阴暗的隧道空间,一直走一直走,走了很久,视野里逐渐显现光明。

炎瓦长长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,听着徐徐的流水声,见着展示在他眼前的一座小小的青翠的山——这种自然的山在如今的都市里几乎没有了。

踏过几条小溪,拨开几大片垂下来的叶子,顺着小石阶,朝着山上走去,登到了山顶,炎瓦竟感觉有些吃力,不免觉得是在白牢待得身体麻了。

而在这山顶,不远处,一个小小的低矮木制房子坐落在那——这在当今这个到处是摩天大楼的都市里也更是看不到的了。

炎瓦走近小房子,视线一下被房子周围新长出的的奇怪植物吸引。而沿着那些植物,接着发现房屋的旁边有几个脚印,炎瓦惊了一下,因为那脚印看上去不像是人的,而是某种四肢动物的。

“难道还有什么野生动物经过这?”

他感到不可思议,纵使这里再远离都市,但如何也不会真有什么野兽出没吧。脚下一旁奇怪的植物散发出的古怪气味一下打断了他这思绪,他不免捂起鼻子,伸出另只手,敲起了这扇门。

“稍等,马上就来。”一把温和里透着明亮的男声响起。过了大概几秒钟,面前木制的这扇小门被打开,里头的人探身了出来。

是一名身着花纹长袍衫的男子出现。他顶着一头直顺的披肩浅金发,左耳的金发间还忽隐忽现一颗耀眼的蓝宝石吊坠。瞳孔翠绿,肌肤白净,五官秀丽,长得偏女性,却是位清雅端庄的美男子。

相比之下,炎瓦的相貌呈现犀利的俊朗。黑色的飘扬短发昭显不羁,紫色的瞳孔明亮又魅惑,浑身一袭黑色长衣裤增添的是冷峻及压抑。

如果说面前这个秀丽的男子带给人的是清朗明丽,那么炎瓦对应就是拘谨暗沉。

长袍上镶嵌着好看花纹的他,开门见着炎瓦的一刻,瞬时绽放的笑容也成了一朵花。

“炎瓦,走了很久了吧。”

他迅速侧身到一旁,让炎瓦进来,带着温和的语调。

炎瓦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,走了进去。

这间小屋子的摆设,都是木制结构的,像是木制的桌椅及窗台。而这其中还点缀着各种花花草草,有吊着的,有摆放在地的,很雅致,又有些拥挤不堪的感觉。

屋里某个小隔间里,摆满了各种透明的瓶瓶罐罐,里头盛着不明的不同颜色液体。

“你很久没来了呢,知道你这次要来,我算是提前准备了。”男子走向直接坐在椅子上的炎瓦,始终微笑,“今天就来试试我新的作品吧。”

炎瓦转头将视线对向他,冷声道:“你为什么知道我要过来?青橘。”

“这还用问吗?你被关进白牢了,这种消息随便透过媒体就都能知道了啊。”

“你会看媒体,就在这种地方?”

“我偶尔也会用便携终端看新闻的。”

炎瓦只好望向周围,转移话题,“你这里,该收拾了吧。房子周围好像还出现了野生动物啊。”

“是吗,我这很乱吗?你说野生……会有些动物光临也正常啦。”

“住在这,还是小心点。”

“没事的。”青橘一脸自信。

炎瓦不再谈了。

“你说到乱……”青橘又道,“我跟你可不同,你喜欢家徒四壁,空荡荡,巴不得什么也没有,我可不是。”

“赶紧完事,我就走。”炎瓦催促。

“一来就要走吗?”青橘脸上露出遗憾,“……好吧,你趴身到床上吧。”

“干什么?”

“你身上的伤可不只一点点吧,我要全面检查。”

“别搞得那么麻烦,快点解决,我是答应你才会过来的。”

“是的,你是答应了我,可我也承诺了你。”青橘眼神里突然闪出极其严肃的光芒,“承诺绝不允许你死。”

炎瓦顿了一秒,只好安静地按照青橘的说法,将上衣脱下,露出血与伤口遍布的上身,一下趴在青橘那张木制的床上。

“伤口不作处理,还捂得这么严严实实,真是不怕感染啊。”

“少罗嗦。”炎瓦面向墙壁,只要求他快点。

青橘叹口气,来到那个瓶瓶罐罐的隔间,撩起宽大的长袖,拿起一装着蓝色液体的瓶子,捎带了一卷纱布,走到了炎瓦身旁坐下。

“这是我最近研制的新药水,药草呢是从别的地方……”

“好了,快开始吧。”炎瓦果断地打断。

青橘无奈皱着眉,不再讲述这药水的由来,将那药水瓶打开,倾斜瓶身。药水缓缓均匀流淌到了炎瓦的背上。

炎瓦身体一阵抽动,然而他此时的痛苦神情,只有对面的墙壁知道。

“……炎瓦,如果痛的话,要告诉我。”青橘的声音变得很低。

炎瓦没有回应。

“要开始了。”

剧烈的药水迅速渗进皮肤的伤口里。炎瓦感到浑身各处都像被切开了口一般剧痛,他双手死死抓着床沿,硬是一声也没有发出。

青橘倒完药水后,将双手放在炎瓦的背上,开始缓慢地按摩起来。

“不让你的伤口充分吸收的话,药水都不会起作用的。”他看着其背上成片的大伤小伤,皱起眉,又松开眉,一笑道,“可否告诉我白牢的狱长是谁,我想,直接杀了他会是更好的办法,对于我而言。”

“别、别逗了……”炎瓦挣扎着挤出这句话来。

这正是青橘的目的,他口里的杀人虽说表达了他最直接强烈的意愿,但同时是试探炎瓦出声,以判断他痛到了何种地步。而看来,即使他再怎样逞强,这种强效药水渗进浑身各处伤口的痛都不是能常人所能轻易承受的——纵使炎瓦不是常人。

可是,青橘明白,自己所研制的药水只有这么用,才能最大化效果。剧烈同时袭来,类似于以毒攻毒的感觉,便也由此能够快速治愈,保证面前这个家伙能及时恢复,不会拖着一个伤残的身体再去执行索良机关的任务,等于直接送死。

“之后我再看看你身体各处的骨头有没有什么异常,你的脚跟手臂我都要检查一下。”

炎瓦依旧没有回应。

青橘感知着他背部传来的徐徐颤动,知道他已是忍痛到了意识边缘。

青橘轻笑,有时他忍不住觉得,自己才是最折磨炎瓦的那个人。

过了许久,在确保药水完全渗入身体后,青橘缓慢将手从炎瓦背上离开,抬起一只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。

因为炎瓦是趴着的,所以暂时无法对他进行身体包扎。青橘只好拿来热的毛巾,缓缓擦拭炎瓦脸上涔涔的冷汗。

炎瓦已经晕过去了。

明明在白牢里,菲铂的酷刑都不会让他怎么样,青橘这种药水攻势却会彻底剥夺他的意识防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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